工分,550分工,分得700多斤粮食,连壳壳都吃了也吃不饱!”艾父据理力争。
“哦,今年省委出的分配政策,是人七劳三、人六劳四、人劳对半三种,无论那种方式要大多数群众同意。区内出现了少数生产队全部按劳分配。你说他不合理,他说要劳动才能生产出粮食。现在粮已分得差不多了,也不好纠。你家是烈属,我打电话叫公社去处理照顾一下。”区长边说边走乡下去了。
隔了一天,公社新到任的书记到该生产队做工作,要求照顾艾福家一个人的口粮、粮款照计。队长召开队委会讨论,有说应该照顾,有说照顾一个人口粮要三、四百斤,要一个人口退出2斤,不好办。甚至有人说他家儿子是保卫国家牺牲的,应该国家负责,他不是保卫我们生产队牺牲的,为什么要我们一个队负责。队长说,给他家照顾100斤,要就要,不要就算了。
艾父得知会议结果,明确表态:“不要!”
家庭会上,艾父说,“天无绝人之路,有人就好办了,煮干熬稀,熬过今年。一是多挣工分,二是政府允许五旁四坎开荒种地,谁种谁有,你们来晚了。大块的、好的、人家先开种了,地旁、林旁、河旁、寨旁、房旁、沟坎、田坎、地坎、路坎,能种一窝算一窝。人怕恒心,树怕翻根!”
生产队推行的评工记分制,标准12分,上午、中午、下午各4分。二哥评全勤,艾书评9分。兄弟俩坚持出满勤。
10月间,艾书二哥婚事已成。他常到岳父家,每次五几十斤粮食背回来。
艾书兄弟俩把堂屋后的上房收拾出来,安了木格窗子,钉了一间木架床,作艾书的卧室,睡觉又能读书学习。波折又来。一天堂伯和两位堂哥来找艾书父亲说,爷爷辈弟兄分家时,一家一个进出,他家是堂屋。他家搬出去时,艾书爷爷没有给补助,要搬进来住。也就是说艾书的爷爷没有兑现补助,现在要让出来。艾父说:“爷爷们分家你在场吗?”堂伯:“没有,是听老人讲的。”艾父:“爷爷们清朝年间分的房,他们那一代全死的,骨头打鼓响了,谁知道?再说土改时你们要提出来,我们也好去分房呀!”堂伯要发火。艾父话锋一转,不过明天我们就开始腾,过五天你们搬进来。
一个民校教师的奋斗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