免了这一劫。”
艾书大吃一惊，冒出一身冷汗，心想：“这收审是整人治人的手段。我那当村长的侄女婿，被检察院抓去收审，关了几个月，我去过问才放出来。他说，刚进去时，在里头，老打新，胖欺瘦，生不如死，不死都要脱层皮。
艾书报到，领了饭票，肚子也不觉饿了。在招待所里，写出这件事的《说明与检讨》，复印了几份：连夜送给几位书记、县长。纪委兰书记就住在郑伟书记家对面。艾书送资料给他后，他狞笑着说：“没啥，没啥，县委集体领导，主要是看大家意见。”
兰忠贤对孙继业说：“艾书这件事，本来书记和县长对他就是比较欣赏的，如果统一认识说他这个款是归公的，顶多是个错误，反而是帮了他一个大忙。只要他一进县级班子，以他那股冲劲，还可能超过原来巳进县班子的人，因为现任地委书记、专员也常把树前的政绩挂在嘴边，特别是专员。”
孙继业说：“兰书记，我明白了。要挡住他的提升，建议查账。他们区这么多钱，余钱比县里还多，不可能没有问题，只要县委同意查账就好办了。你看，只有他们区几个书记区长都穿长呢大衣，哪个区有他们阔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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县委常委会议上，兰忠贤说：“这个树前区委，群众反映大，说他们可能有贪污问题，还说他们拿起钱送县的领导。我建议对他们的区财政、硫磺厂、铁厂进行查账。”
参会领导们一听，心里想这个区的领导拿起钱送县的领导。送哪些人呢？反正我没有得。
郑伟书记：“我看，就组织人力下去查，名称就叫调查组。”
艾明县长：“查，坚决的查，查到哪个算哪个！”
在场的县委副书记、常委、人大常委主任、政协主席、检察长、法院院长纷纷表态：“拥护查账”、“坚决拥护”、“查到哪个算哪个！”
郑伟：“县联合调查组由纪委先副书记任组长、监察局卯局长任副组长。”
兰忠贤：“副组长再加一个检察院副检察长。”
章检察长知道，这个查账一定耗时，不能把两个副检察长缠进去。遂说：“我们四季度的工作多，我们去一个政工科长。”
郑伟：“可以，就算副组长单位。涉及的部门迅速组织力量，要有一个副职带队。会议结束前，抽个时间，我们给树前区他两个（指书记、区长）打个招呼。”
艾书与宁荣从县委开会回来，县联合调查组已于前一天进驻。镇上人们议论：“昨天一个警车和两个北京吉普载十余人来树前，一路警笛长鸣，赶场人纷纷让路，警车一直开到区里。人们还说，宁书记、艾区长被扣在县里，警车来还要继续抓人。你们看，那不是宁书记、艾区长吗？”
一个民校教师的奋斗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