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县委领导的谈话要求,抓好当前工作就是欢迎调查。这一个阶段,艾书带一个小分队抓烤烟,宁荣带一个小分队抓秋收秋耕秋种,田忠带领一个组抓“严打”和宣传、组织群众办理“身份证”。
县调查组工作半个月后,汇总时,查铁厂账的县审计局和查磺厂账的县乡镇企业局工作人员汇报:艾书区长在抓企业后,说磨刀不误砍柴工,抽了两名年轻高中生到地区财干班培训。回来后,无论是原来的账目还是新建的账目,总账、明细分类账、现金出纳账、物资账,账目健全。按新制“借贷法”做账,记账规范,账账相符、账款相符、账物相符。查区财会账的县财政局纪检组长汇报,区财会账目、县拨区支以及结余等,账款相符,未发现问题。
兰忠贤一听:“你们都为他们说好话,是不是他们给你们什么好处了?给什么好处谅你们也不敢收!是不是群众还没有发动起来?”他看了孙继业一眼:“是不是要加强力量,进一步采取措施?“
孙继业:“我看,要进一步扩大查账范围,供销社、烟草局、粮食局各去一个组分别查他们的下属供销社、烟草站、粮管所。农业银行去一个组,人要多些,除查区农行外,还要查各乡镇信用社。县检察院要去一个组,既是威慑,又是有线索,即开展内查外调。去的人要审查好,不能与艾、宁、田、吉等人有瓜葛。继而又说:“这些工作,也与党风廉政有关,我去常驻。”
兰忠贤:“好,要有雷厉风行的作风,马上就办!”
孙继业一个一个单位的作了极为详细、最最具体的安排。
那天,既是周一,又是树前区的赶场天。两点过钟,正是赶场人最多的时候,从供销社北侧到区委大楼这一段,不到100米长,仅有八、九尺宽的街道,更是人头攒动。不知是谁开了一辆“二七”拖拉机在门口,进退不得。县联合调查组七个部门的小车,车棚上的警笛全部响了起来,此起彼伏,叫得阴风惨惨,令人胆颤心惊。警笛越是狠叫,老百姓越是挤看,车队越是不得动弹。
艾书觉得这阵势是不是要抓人?即使要抓自己,是祸也躲不过的,遂出面指挥,闹腾一个多小时,车队才开进了区府大院。
街上人传说,区出大乱子了,县里派来好多警车抓人了。
晚饭后,孙继业觉得区食堂这伙食有问题,找食堂事务长谈话,事务长说,个人一天交一斤粮票,5角钱,早餐1角,中、晚餐各2角,区里按一人一天4角补助,早餐1角,中、晚餐各补补助1角5分钱。这个做法已三年了。孙继业似乎明白了什么,心里想,原来伙食这么好,所以前段来的人感激。所以查不出名堂,反而还尽说好。他对宁荣艾书说:“生活费,交好多,吃好多,不准补贴,哪个补贴,哪个负责!”
食堂伙食质量陡然降了下来。两角钱能吃什么?每餐都是清汤寡水的,或酸菜煮洋芋,或白菜煮洋芋,打汤如舀水冒处,油珠珠都看不到一滴。工作组人员以为是区里烦了,故意做差的,见到区里人都似有恶意;工作组长们也不作任何解释——本来这就是他们的计策。
艾书在莺咀时的一个学生,此时已是县检察院的一个工作人员,喊了一声“艾老师”,第二天就被遣返临川,重新换人。
查账:审查单据,也特别过细,凡涉及区领导层和硫磺总厂领导的,更是倍加认真。查到硫磺总厂购买的5支收音机带电筒,单价19.46元,合计96.30元这张发票,反复查看,抄录,花了两个多小时,也把总厂厂长查惊了。他思忖:“这张发票是我经手的,来这么多警车要抓人,社会上也传要拿我开刀,不如趁早坦白。坦白从宽、坦白立功嘛!”他晚饭也不想吃了,急忙跑到区招待所,守到检查组领导散步回来,“你在这里干什么?”组长问。他说:“我有情况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