映。”未及坐下，便说：“今天你们查的那张发票，仅是一桩，是我同区的四个领导出差买的。他们和我每人一支。”调查组如获至宝，作笔录。他说：“还有一次，也是这几个领导，多数没有带钢笔，我买了5支，每人一支，单价12元。又有一次，我给他们每人买了一个小手提包，单价18元。”三样合计花去247元3角，每人合计49元4角6分。”
工作组问：“除了这三次，区里领导们还报销过什么？”
厂长：“几年来，我知道的就是这几次。
“噢，今年春节，我们买了些香菇给客户拜年，50元一包，一包两斤，剩了三包，我给了宁书记、田书记、吉区长每人一包。”
问：“那艾书呢？”
答：“他一家住进了城里，没有得。”
问：“你别避重就轻，应该还有比这样大的事？”
答：“噢，今年五月，区委开了一个大会，区党政领导和有关机关单位负责人、部分乡镇领导一共28人，每人发奖金300元，共8400元，是在硫磺总厂应交区的利润中发的，账摆在总厂财务。”
问：“还有区领导们来报销的没有？”
答：“我知道的没有了。”
问：“来，看看笔录，如果没意见，就签上‘以上是我说的’，并签上名字，按上手印。”
晚上10点过钟，艾书正在梳理当天工作，敲门声响，是工作组的孙继业和另一组员来访，对硫磺总厂长暴露的购物和发奖金事进行印证调查。
这一段的工作是催收农业税（即公粮）与余粮入仓，同时抓清理违法占地建房。都是早出晚归。艾书回去时，晚餐刚开过，他打了四两票的饭，汤呢？打了一碗一和汤，在食堂门口的石凳上一坐，吃了起来。不知怎的，这几天越来越没有食欲了，喉咙干得要命，口腔唾液也没有了，嚼饭如同嚼木渣，吞饭如同吞沙子。平常10分钟就吃完的，现在吃了差不多一个钟头。
特别是今天，在大树村催款催粮，一农民抗拒，发生争执，那农民跑回家扛了一把斧头来，扬言“要砍几个人来睡起”，无理又横蛮至极。以往，完全可以按妨碍公务、夺下凶械、控制扭送公安机关。但艾书妥协了！他在想，送他去收容审查倒好办，怕自己也被整也送收审，他不报复才怪呢。只好好言相劝，那农民勉强服软，艾书下了“台阶”，急忙收兵。
艾书心想：不管它，只要做事对得起党、对得起人民就行了，身正不怕影子歪！明天这一天在工作任务还多呢，静心睡觉吧。
一个民校教师的奋斗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