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?”
    “什么意思?”
    “意思就是,你应该已经知道,我是这些铺面的幕后老板,所以你才愿意跟我谈,对吧?”
    “不错。”
    “呵,很好,我的条件是,只要你肯说出是谁告诉你——谁告诉你我是幕后老板的——我就给你们涨钱。
    不仅如此,告诉我此消息的人,另有赏钱百文。”
    工匠话事人犹豫了。
    有个脑筋比他更活泛的工匠道:“这不合理!我们要求涨钱,是因为你对河神不敬,我们不必回答你的问题。”
    吴关耸肩道:“那各位就请回吧,我另找工匠就是了,未付的工钱我也不打算付了,你们毁约在先,我不去县衙告状,让你们赔偿延误工期的损失,就不错了。”
    说完,吴关迈开大步,头也不回地走向秋阁。
    到了秋阁门口,他又回身道:“我就在这儿,诸位若想好了,该如何抉择,欢迎随时来找我。”
    不久,两人登上顶楼,透过窗户看着下方的工匠队伍。
    有人迷茫,有人在争执,他们似乎起了分歧。
    闫寸道:“你说告密者什么时候会来?”
    “今晚吧,”吴关道:“我大致算了一下,咱们欠这些工匠的钱,平均每人差不多一百文,我给出的奖赏,也正好是一百文。
    这账很好算,说句话的事儿,就能补平损失,会有人动心的。”
    闫寸却抿着嘴,目露担忧之色。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吴关问道。
    “我明白你的用意,跟不讲理的,硬碰硬是最有效的法子,可……但愿是我想多了吧。”闫寸摇摇头。
    他没细讲,吴关便不再追问,只是指着窗外道:“你看,有人散去了。”
    半个时辰后,散去的人重新回来,手中多了各式各样能当兵器使的铁质工具。斧头、榔头、刻刀……
    他们开始喊口号。
    “冲进去!”
    “把这店砸了!”
    “给他点颜色。”
    秋阁的姑娘们被吓得不轻,纷纷关窗,往后院躲。
    透过后门的门缝向外一看,发现后门也被工匠们堵住了。
    鸨婆慌慌张张指挥着仆役拴紧了门,又火急火燎地来找闫寸讨主意。
    “……我已命仆役龟公拿了棍棒,随时戒备,可咱们这地儿,毕竟多是女